也因此……
在这神话春秋的世界。
那曾侯乙编钟,乃是一件名声极响亮的圣器,称‘召圣’,奏响其声,可通神灵。
以通神灵,召之礼道圣人!
此物乃是召公奭,这礼道的圣人所铸,赐予随国。
而召公奭本人,延续了周公的《周礼》,作《大雅》,教化思想,以正人心,护卫天子,是礼乐教化的开辟者。
是为礼道上圣!
在随国的历史中,不少君主都召出召公这位礼道圣人,以上位礼道,镇压寰宇。
是以此时的楚国也不敢与随国放肆……
可惜,其国君自衰,如今怕是召唤不出召公这样的圣人了!
……
“四国国君亲至,祈国蓬荜生辉,当由我亲自去迎。”
祈新这段时间在史伯的帮助下,恶补诸国的历史。
此刻思索四国的由来后,话语刚落。
申昌二国国家紧忙道:“作为姜姓同族,他国之君前来参与伯夷之祭,我等也当迎之!”
所以,三人调转战车,向甲兵指引的方向而去,迎接四国国君。
一时间,整个祈国都是甲兵行进的声音。
如此喧闹,扰得郑国难以安生!
……
“啊!”
“本伯头颅!”
郑国宫殿内,郑伯瘫在床上,头戴白布,身披麻袍,用双手捂着额头,面目狰狞。
四周满是医师为其医治。
一时间,医道华光流转,整个殿内都飘着一股药材苦味。
而郑伯却不得丝毫的舒缓,在床上不断申吟痛呼。
“怎么办啊!”
近侍大慌。
而门外又听:“父亲,儿子来看您!”
“不见!”郑伯瞪目挥手。
近侍紧忙出门去劝慰郑国公子。
良久,祈国国祭阅兵,几国同来的事情传到郑伯耳内。
郑伯头疼更甚。
他瞪了那群无能的庸医一眼,这些医师纷纷拜倒在地,大气不敢喘,浑身颤抖。
“都出去,让祭仲大夫来!”
“诺!”
很快,一名衣冠简朴的大夫,来到殿内,对床榻上的郑伯一拜。
“你……上次言说的办法可成?”
那名大夫抬首,恭敬一礼。
“早前君上听从颍考叔之策,黄泉见母,与母的关系修好如初,可如今梦魇之下,母亡而去,您也头痛欲裂……”
“……这,这应当就是黄泉见母之故,黄泉之水连绵不断,让您与亡去的母亲,有了关联,遂才感同身受吧。”
这名大夫说得委婉。
但郑伯岂是糊涂的!
“可是那段…在黄泉之下蛊惑母亲,母亲与我置气,魂灵不肯下葬,所以才导致我如此恶疾!”
“她……她就一定要葬在叔段身侧?”
“啊,母亲!”
“砰!”郑伯怒拍床榻,咬牙切齿,恨声不绝。
祭仲乃是郑国大卜,上位大能,自然看得出郑伯这头疼与黄泉有关,此刻才敢言说。
见到郑伯也不避讳,遂道:
“如今,唯有掘地见黄泉,与母彻底断开关联……”
“断?”
郑伯瞪目,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母亲啊,你死了也要让我伤心,难道段是您的儿子,而我就不是吗?”
一行热泪从郑伯双眸流下。
“还请祭仲大夫出手,掘地黄泉罢!”
“就算没有母亲,我也不会让他们相见!”
祭仲点头,缓缓出门为郑伯准备。
出门后,却不由驻足追忆——
早年前。
郑伯与弟弟叔段一母同胞,却不和,待分封自己弟弟后,其在封地内养兵为重,欲夺兄长之位。
之后,郑伯放任弟弟的举动。
等到弟弟联合宫内的母亲谋反时,杀死了叔段,世人称此为‘郑伯克段于鄢’。
其母大恨,二人此生黄泉再见。
因此,郑伯即使为君,以‘正义’之名杀死某逆的叔段,却也背上了母子不和的不孝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