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姜千娇,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,就犹如一直待宰的绵软羔羊一般,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,水汪汪的秋水明眸,分外的惹人爱怜。
苏凌的心头,忽而剧烈的跳动了下,他倾身而下,贴近她的脸,轻言细语道:“娇娇,你真的很美,美的都让我舍不得放你走了,你说,我就把你永远的关在这里,藏起来叫别人再也找不到你好不好?”
“你藏不住的。”
到了这个地步,姜千娇反而冷静了下来,面色冷淡的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秦萧他一定会找到我的,而你也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,为了一个女人,所有的筹谋和辛苦都前功尽弃,付诸流水,我想,表哥你还不会这么傻的。”
苏凌眼皮轻颤,顿时失笑,轻轻的摇了下头。
“娇娇,你太不了解男人了,不是有一句话叫色令智昏吗?美色当前,哪有人还会保持得了清醒?我,也是一样的。”
他说着就将手覆在了她的衣带上,缓缓的抽开。
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,优美的锁骨在敞开的衣领下半遮半掩,诱人深致。
“你好歹也是曾经的一国储君,人品贵重,如今却要沦落到以欺辱女子为乐的禽兽为伍吗?”
姜千娇咬着唇瓣,眸色泛红,脸上露出厌恶之色,道:“苏凌,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!真令人恶心!”
恶心?
苏凌看着她双眼里的憎恨和愤怒,原本火热的一颗心倏地掉进了冰窟窿里,冻的僵硬。
他其实并没有打算趁人之危的,也并不想在她的面前当个面目可憎的恶人,刚才的话,也不过是几句戏言而已。
可是她,满心满脑子的只想着那个秦萧,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,却是半丝旧情也不念了。
以前他还在位时,她娇娇软软的喊自己太子哥哥,现在他一无所有失势了,她就冷言冷语,斥自己为禽兽?
那是不是将来某一天,若他死在秦萧的手上,她也不会为他流下一滴眼泪,反而会拍手叫好,欢天喜地的庆贺?
呵,女人,不都是这般的薄情寡义,两面三刀?他早就该想的明白了,又何苦对她还存着一丝期待呢。
苏凌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,顿时掐住她纤细的脖颈,心头的无名之火,越烧越旺。
“怎么,这就让你感到恶心了吗?我还有更恶心的,在等着你呢。”
他的嘴角翘起,对上姜千娇瞪的圆圆的一双眸子,笑的温温柔柔的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放心,我不会对别人用过的女人有兴趣的,就算你乐意,我也嫌脏的。”
这话虽然说的不好听,但却是勉强让姜千娇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放下,她抿了抿唇,如黛细眉间带了些掩饰不住的无奈与倦意,语气也稍稍放软了些。
“表哥,我是真的很累了,请你给我解药,让我回去好吗?今天,是我母亲的寿辰啊,你也说过她是很疼你的,还有我大哥,他是那么的信任你,你不能这样肆意妄为,寒了他们的心吧?”
“娇娇,你又错了,我这可算不上是肆意妄为。”
苏凌轻轻的笑着,手指还在顺着她脖颈的线条意味深长的摩挲。
“我并没有伤害你,只是想来拿回寄放在你这儿的一样东西罢了。”
姜千娇蹙眉道:“寄放在我这儿的东西?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?”
“你当然不记得。”
苏凌眉毛微微挑起,缓声说道:“因为你那时还很小,且又在高烧昏迷之中,所以舅舅把那副画刺在你的后背之时,你根本无知无觉,所以也就不知道有这回事了。”
“画?”
姜千娇的眸子一动,忽的想了起来。
苏谨不是同她说过,那个神秘的古象国宝藏的线索,便是藏于一副名为春晓烟雨图的古画之中,柳家被抄之后,这画便到了她的父亲姜如盛的手中,再后来便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,再难寻觅了。
苏谨还说从种种迹象来看,这副画的下落很可能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姜如盛和废太子交到了她的手中,她当时不信,直言荒唐,可现在看来,这竟是真的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