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知道赢筠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女儿,平时能够接触到甚至是见过的男子都是少之又少,若是自己或者族中子弟能时常出入公主府,有着近水楼台的便利,未必不能当一回真正的乘龙快婿,这便是在场一些人的想法。
当然这样的想法在另一些人看来,无疑是愚蠢至极。
要知道今日拍卖的腰牌就是赢筠赐给李恪,这么多年来,以李恪的家世品性尚且没有修成驸马,他们这些商人何德何能能被皇帝,公主看得上?
当然,皇家看不上商人,他们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,让一个驸马的身份来套牢自己,这或许也是李恪与赢筠虽有青梅竹马之实而无果的原因。
所以只有另辟蹊径。
既然近水楼台未必得月,可背靠大树也好乘凉。
有了公主府的腰牌,让家中女眷去与公主攀交,同样是打公主的主意,这样的方式显然更容易被公主接受,若能与公主结为闺中密友,有了这一层关系,即使他们是商人之家那也算是扶摇直上了。
这可比巴结朝中官员来得安稳实在,也比那道圣旨来得长久,这也才是正途。
李恪才不管这些大户商人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,反正最后他们都要过赢筠那关
送走了范府管家后,他又走到了所有人的中间。
李恪当着众人的面,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令牌,其状长方,与普通令牌要么是金,玉,铜,木制,要么是金镶玉制不同的是,这是一块金裹竹制的金竹牌。
赢筠站了起来,透过帘子往下看了看,不禁冷哼一声:“哼,果然是本公主的竹牌,要是卖了去,看你个李恪还敢不敢进我公主府。”
李恪自然听不到赢筠的话,而是扬起竹牌,朝着众人道:“这就是今日最后一件拍品,公主府的腰牌。”
众人看着这除了材质之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令牌,都有些啧啧感叹。
一件物品是否能够有着超出它自身价值的能力,完全在于是什么人给它赋予了什么意义,正是物以人贵。
许宣看着李恪手中的腰牌竟然感觉有些熟悉,确切的说是那被金子包裹着的竹子有些熟悉,不正是银海观里的银竹吗?
不待许宣细想,李恪便宣道:“好,现在开始竞拍,以银两作价,同样不设底价。”以银两作价自然是为了照顾许宣,以现在的粮价看来是粮贵银贱,以银两作价自然省去了之后筹粮的功夫。
只不过李恪说完后并没有人马上报价,众人都看着李恪将腰牌收入袖中,走到了孙富胡品三一桌,点头向胡品三致意,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孙富,小声道:“人,无信不立啊,孙少爷。”
众人都听不到李恪说了什么,而在一旁的胡品三倒是听见了,胡品三低头一想,看来他与孙富的君子之约被不少人都看了出来,在这种情况下,只怕竞争会更为激烈,这又不禁让胡品三眉头紧皱起来。
孙富闻言,明知道李恪是出言挑衅但也没有将愠色呈于脸上,而是神色一转,开口笑道:“是极,李大人说的是,多谢大人提醒,我既然答应了胡少爷不参与接下来的竞拍,保证不开口报价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