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县衙,去乐府,去观风殿(大瑜zz中心)问啊,跑到这里吓唬我们小老百姓,算什么大侠。”
柳飘叶伸着懒腰,“说打烊就是打烊,他今天天下盟姚扉来了我都不开,十八派掌门来了我挨个抽他(她)。”
门外的霉花女侠道:“一个开客栈的,口气还不小,你这么有种,怎么不开门?”
柳飘叶道:“我不想做这笔生意,明天我在门口挂个牌子,楚留光的粉丝与狗不得入内。”
“大胆,狗贼拿命来。”霉花女侠一脚踹开门,手持一株梅花跳进大堂,直直冲向柳飘叶。
柳飘叶看着她一身黑色夜行服,合中身材,体态匀称,身上还有些米面,笑道:“知否,知否,大侠白衣黑皮狗。”
他倚在凭几,侧身轻松躲过刺来的梅花枝,轻笑道:“你从哪里学来这种既不实用,也不好看的方法?”
霉花女侠道:“少废话,有种别躲。”
柳飘叶道:“你打我,我还不能躲,是什么道理?”
霉花女侠傲然道:“我是正,你是邪。像你这样的邪道妖人,唯有死在本女侠的剑下,才能洗刷一身的污秽。”
柳飘叶骂了声神经病,起身去修门。
霉花女侠又一剑刺向柳飘叶,柳飘叶左脚后侧,右腿微曲,左脚横踢一脚,踹飞了霉花女侠。
瘫倒在地的霉花女侠对自己的遭遇有些不敢相信道:“你敢打我?”
柳飘叶语带不屑,“我又不是你爹,打你怎么了?能不成我还得宠着,亲亲抱抱举高高。”
风七雪敲敲桌子,柳飘叶才作罢。
霉花女侠道:“我爹是天下盟盟主姚扉,你打我,就等着承受天下盟的怒火吧!”
柳飘叶冷笑几声,“给天下盟写信,让他们来收尸。”
风七雪应了声好,继续埋头算账。
霉花女侠愕然道:“你真敢杀我?”
柳飘叶故作狰狞面孔,拉着摇椅坐在霉花女侠面前,“如果你自己动手了结,我只收取天下盟五万金的场地使用费。如果我来动手,业务一《黄泉摇篮曲》,让你在睡梦里离开,要付五十万金;业务二,绞刑,也就是吊死,要付四十万金;……业务六,嗳,你哭了啊?雪姐姐你来哄哄。”
风七雪嗔道:“这孩子也就是不懂事,你吓唬她干嘛呀。小姑娘,他吓你的,在这中原江湖,谁敢动姚盟主?”
霉花女侠哭着道:“可是他说的好吓人,又是绞,又是人彘,还要用马拉,他这人好可怕。”
李肖遥嗑着瓜子道:“姑娘,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,你先出口伤人,又出手打人,结果自己没本事被教训。我家掌柜的英明神武……”
风七雪道:“滚一边吹你的彩虹屁去。”
李肖遥麻溜的抱着瓜子跑回厨房。
柳飘叶看看两扇门没事,只是门栓断了,安上两扇门就会房间去休息了。
风七雪道:“你要住店对吗?”
霉花女侠点点头。
风七雪道:“那你的路引呢。”
霉花女侠道:“我没带。我爹是姚扉……”
风七雪道:“你爹是谁都大不过《大瑜律》,没有路引我不能收留你。”她打着算盘,又道:“过年时候你来过,毁的瓦片二两银子,你得赔给我。”
霉花女侠道:“我爹是姚扉……”
风七雪道:“姚扉的女儿更得讲理。你爹是正道魁首,你欠债不还觉得合适吗?”
霉花女侠道:“可是我没带钱。”
风七雪道:“那就补偿劳力,你在这做工,还了我的钱就能离开。”
霉花女侠哀求道:“姐姐,我可以回家去取,到时候给你送回来。”
风七雪笑道:“我可没有太宗爷那样胸怀,这二两银子对我来说很多了。可以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半年的钱。”
风七雪写了个文契放在桌上,就转身上楼了,丝毫在意霉花女侠会跑,对于她来说,跑了更省事,姚扉的女儿,她才不想用呢。
霉花女侠望着苍苍秦天,眼中蕴泪。
她记得在家中为赋新词强说愁,写过一首诗,特别适合此时吟诵:
寒月清幽心自醉,冷风凄楚夜无眠。
谁家女子江湖客,幽馆空空只影单。